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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造美女”案后续:“自然美女”未出庭

  昨天上午,被称为“人造美女”的杨媛与“第33届环球洲际小姐北京大赛”主办者北京天九伟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人格权纠纷一案,在东城法院第一次开庭审理,经过1个多小时的庭审,因被告天九伟业不同意调解,法庭宣布择日判决。遗憾的是,因被告方没有让自然美女出庭应诉,很多人期待的自然美女与“人造美女”围绕“美”而进行激烈辩论的场面没有出现。
  
  开庭前 现场就像拍电影
  
  昨天上午7时50分左右,记者来到东城法院时,发现已经有几名记者背着、扛着“长枪大炮”,等候在法院门口。身穿黑色T恤、黑牛仔裤的杨媛和其代理律师陈化刚、她的整形设计者史三八早就站在法院对面的南墙根儿前。
  
  8时20分,记者们陆续走进法院大法庭。进去后发现,整个法庭现场更像是在拍电影,煞是热闹。两盏超亮度的白色大灯将审判区照得白亮白亮的,10多台摄像机、50多名记者聚集在审判区的两侧和旁听席上,地上则胡乱爬满黑白电线。抬头一看,记者发现在法庭上方的二层旁听席上竟还架着一台摄像机,镜头直接冲向了原告席杨媛将要坐的位置。
  
  一位旁听者环顾四周后开玩笑地说:“怎么感觉跟拍电影似的。”不过,高高悬挂在审判台上方的国徽和旁听席上的50多名区人大代表,则暗示着这是一个庄严的场所。
  
  庭审中
  
  遗憾:自然美女缺席
  
  9时15分,庭审开始,法院适用了普通程序审理此案,由三名法官出庭。
  
  杨媛等三人并排坐在原告席上,被告则只有天九伟业的经纪总监张磊一人出庭,这就预示着自然美女舌战“人造美女”的激烈场面不会出现。“自然美女怎么不来了呢,那样针锋相对才有看头呀!”一位旁听者惋惜地说。
  
  此前,天九伟业曾对媒体表示,让自然美女2004年环球小姐比赛中国赛区冠军张萌作为他们的代理人出庭,与“人造美女”当庭辩论,后来又传出由2004年环球洲际小姐中国区总决赛冠军曲冬雪出庭代理。当时很多人都认为那将是一场激烈而有意思的辩论。在天九伟业宣布这个消息后不久,杨媛这方就传来消息,称2004年环球小姐比赛评委、杨媛的整形设计师史三八将出庭为其代理诉讼。
  
  后来天九伟业取消了自然美女出庭的计划,对此,该公司董事长卢先生在庭后对记者说,他们认为这个案子“根本不值得一打”,因为他们没有构成侵权,所以就没请任何律师代理,而是想请一个有选美经历的自然美女出庭,但消息发出后,又怕媒体误会他们炒作自己,对庭审不利,所以决定还是不用自然美女。
  
  辩论:“人造美女”构成名誉侵害?
  
  原告:人造美女是歧视词
  
  被告:绝对不存在歧视
  
  此案双方争议的焦点是被告天九伟业公司称杨媛为“人造美女”,是否是歧视,是否对杨媛构成名誉侵害。
  
  法庭上,审判长问杨媛如何理解“人造美女”的定义,面对庭上众多镜头和眼睛,始终低头的杨媛显得有些紧张。她用并不清脆洪亮的声音说,不应有“人造美女”这一概念。与自然美女一样,“人造美女”只是在手术上做了修饰,和服装搭配是一样的,是健康的。回答完后,其律师又急忙补充道:“‘人造美女’是对人的一种歧视,容易给社会公众造成误导。”
  
  被告天九伟业的代理人张磊认为,他们考虑的是大赛的社会影响和文化影响,取消杨媛参赛资格,是为了确保大赛的客观公正性。如不取消其参赛资格,就会给其他选手造成不公平。
  
  张磊说,认定受害人名誉是否被损害不应以受害人的自我感觉,而应以行为人的行为确实造成受害人社会评价低为依据。对于杨媛因是“人造美女”而取消参赛资格的通知,他们只交给杨媛本人,并没有向第三人和社会公开传播。至于后来杨媛通过媒体将此事搞得沸沸扬扬,他们就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了。所以,他们绝对不存在对杨媛的歧视,要求驳回杨媛的全部诉讼请求。
  
  庭审后 签名发照片过把明星瘾
  
  上午10时40分,杨媛的代理律师陈化刚表示同意调解,但天九伟业坚决表示不同意。审判长宣布休庭,并表示择日宣判。
  
  庭审后,一拨又一拨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对着杨媛和史三八进行采访,在法院大门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很多过路人将正采访的记者围个水泄不通,个子低的就透过人头之间的缝隙往里看。
  
  当杨媛应其中一人要求拿出签名照片时,立即招来众多只手的争抢,其中一男子指着照片对记者说:“看,真漂亮!”还有一男子悄悄站在杨媛背后,用手比着自己和杨媛的个头说:“我这1.76米的个儿,也比不过她啊。”
  
  很多中年妇女则围着整形设计师史三八,咨询做整形手术的事。一妇女指着自己脸上的斑点说:“我就想做手术把它弄下去。”于是史三八就在现场做起了简单指导,并将自己的名片和宣传册发给了她们。
  
  事件回放
  
  2004年2月10日,杨媛做了整容手术,包括太阳穴、去下颌角、隆鼻、厚唇变薄术、隆颞、隆下颏(开/进)、密分子重睑、牙齿、绣唇、绣眼线、脱发际线11项。
  
  5月5日,杨媛报名参加了北京天九伟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主办的“第33届环球洲际小姐北京大赛”。
  
  5月12日至13日,杨媛参加了初赛,并与其他79名选手一起进入复赛,后又与其他30名选手一起进入决赛。
  
  5月21日下午,天九伟业公司通知杨媛取消其参赛资格。后有关“人造美女”被拒参赛的报道见诸报端。
  
  5月26日上午,天九伟业公司通知杨媛组委会恢复她参赛资格。杨媛来到组委会后当面撕毁了恢复参赛的通知。双方矛盾激化。
  
  6月1日下午,杨媛到东城法院正式将天九伟业公司告上法庭,要求赔礼道歉,索赔5万元。6月3日,东城法院正式受理此案。